★预警:叛逆期小惠,时间线混乱,人物OOC,单纯工业糖精注意。
★复健开始,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动笔了,开始造作人物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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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两个小时就是为了告诉我,惠又不理你了?”
“——你得帮我!”
铃声一响家入硝子便接通了电话,五条悟刚好出手迎面扣住身后咒灵的脸,五指收紧,下一秒咒灵被捏爆的声音便通过电波传了过来,以及五条悟拖长了腔调的抱怨。
“惠啊,他竟然挂了我的电话!”
五条悟的心情无疑是极度糟糕的,他一手揉着太阳穴,一边在脑海中搜索上次惠发脾气的前因后果。
自从伏黑惠升入中学,养孩子的烦恼非但没有因为课业加重而减少,反而呈指数趋势上升。在第三次匆匆结束任务赶回家中发现伏黑惠仍未归家后,五条悟拿筷子用力敲着碗边向津美纪撒娇,实际上内心十分窝火。
在第二天早晨津美纪忧心忡忡地离家后,五条悟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伏黑惠喝完咖啡,两人视线一对。
“......请您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大半夜不归家的人不觉得这个词不应该用来形容家里独守空房的大人吗?”
“只是社团的藤田需要帮手而已,而且九点回家根本不算晚吧。”
“藤田。”五条悟略一沉思,“上次你不回家不就是因为他向你告白失败,哭了一个钟头吗?”
“上次我回家了。”伏黑惠强调,“在九点之前。”
“他还没有死心吗,这次又用什么借口绊住你?”五条悟语气轻快,好奇问道。
伏黑惠一方面感到他要找藤田麻烦,一方面觉得再不走就要迟到了,“这不是重点。”
“显然,这就是重点。”五条悟波澜不惊地说。
微风吹起窗前的风铃,轻薄的窗帘荡进阳台,阳光转过角度将卧室和客厅照的一片温暖明亮。
将碗筷放进洗手池,伏黑惠转身走出厨房,身后的大人双手插在兜里,拖着脚步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需要我和他谈谈吗?”五条悟友好地建议。
“不要和我的同学说话。”伏黑惠转过身,语气认真,态度诚恳,“也不要靠近他们。”
“你可以通过解释藤田来避免它发生。”
伏黑惠闭上嘴,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准备考试和社团的各种活动让他很疲惫,他不明白为什么五条悟这么忙还话这么多,他不觉得和人说话很累吗?
他不发一言,五条悟却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满地道,“你不是觉得说话累,而是觉得和我说话累吧?!”
铃声忽然响起,五条悟返回去找不知道丢在哪里的手机,伏黑惠背上书包,“五条先生,快去高专报道吧,我要出发了。”
“我送你。”
白发男人大步追上来,宽大的手掌握住肩头扳过他的肩膀,手劲之大让伏黑惠无法挣脱,他生气道,“不要,你好烦啊!”
手机铃声追命般再度响了起来,五条悟胸臆升起浓浓的烦躁之意,“啧”了一声待要发作,就见伏黑惠半转过脸,长睫忽闪着扫过来,用谨慎的眼神观察他。
五条悟觉得有点可爱,他忍住了脾气。
“准时回来,不然我会去接你的,今晚八点,让我看到你在这个家。”
伏黑惠最后看了他一眼,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非常迅速地关上门窜了出去。
“......那天他不是准时回家了吗。”已经听过无数次的家入硝子肉眼可见地敷衍道,“而且那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吧,你回来第一时间找到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你没发现惠越来越......”
“所以说。”硝子耐心耗尽,打断他,“这次你又做了什么?”
“啊——”
五条悟一顿,他头微微一偏,眼罩下的目光投向远处明净天光中飘散的云朵,又转回头来。
家入硝子盯着他看。
他这回有点期期艾艾道,“......我忘了。”
五条悟走了,高大修长的背影依然是那么轻松随意,但熟悉的人还是能察觉到他的步伐是飘的,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
轿车平稳地行驶在高架桥上,伊地知装作没有感觉到后座男人的低气压,小心翼翼地将车载音响的声音调低,电台正在播出的节目讲着老套的笑话。
“......惹恼了家里的夫人该怎么办呢?”
“嘛~这个时候就应该丢一个玻璃杯摔碎在地上,看能不能将她震住啊......”
“震住的话就解决了,震不住,就顺势往上面一跪......”
五条悟忽然叹了一口气。
伊地知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方向盘险些打弯。
伏黑惠生气的时候并不像大多数人那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不会冷暴力当作人完全不存在。
平日还是该说话说话,甚至很有礼貌。
但就是能让人看出他在暗地里生闷气,不让拉手不让抱抱,像脾气阴晴不定的小黑猫一样躲在一边看你,一旦有所行动,还没碰到他就轻巧地跑掉了。
他们先是维持这种状态一个星期,后五条悟刚好出差跑遍了大半个日本,伏黑惠和津美纪各种志愿活动不间断,至今已经一个月有余。
五条悟出差结束,怀抱着微妙的心情和期待指望着伏黑惠已经消气,随即就被压了电话。
这次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的,他们需要谈谈。
你知道谁从来没有对伏黑惠发过脾气吗?
五条悟。
......好吧,他是说,除了最开始的两年以及一些特殊情况,他从来没有对惠发过脾气。
从来没有!
——每次都是伏黑惠不理他,他什么时候压过惠的电话?
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算得了什么。真的,只是一个月而已。
——他们从前闹脾气的时候比这厉害多了,谁劝都没有用。
一切都很好!
五条悟向下刷新聊天记录,但界面时间提示还是停留在一月前。
......他真的需要一个该死的出气筒。
可惜除了没有眼色的咒灵,无论是各种邪教还是御三家那边似乎都感觉到了五条悟心情之糟糕程度,不约而同地拒绝顶风作案,匍匐地非常老实,以免将他激怒。
五条悟开始对整件事有点失去冷静了。
和惠说句话从来没有这么难过。
***
伊地知将车停在路边,国中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或追逐打闹或牵手携行,漫天飞舞的樱花飘落在行人的发上肩上。
五条悟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托着下巴,从白色的睫毛下看着校门口出来的人。
黑发的男生单侧挂着背包走出门,一张下巴尖尖的小脸在阳光下白的几乎透明,从耳朵到脖颈都是白生生的。
许久不见的人忽然出现,五条悟感到一阵无由的喜悦,就见伏黑惠侧耳听身边的女生说话,唇角微微上扬。
五条悟心说惠笑了。
他在笑什么。
旁边那女生是谁。
“在说什么?”
忽然响起的声音将围在一起的人吓了一跳,五条悟嘴唇的曲线挑逗而轻松,他笑起来,“啊——吓到你们了?抱歉抱歉。”
两人对视了一眼。
五条悟说,“我来……额,接我家小孩。”
他想揽过伏黑惠的肩膀,犹豫着要伸手,就见伏黑惠嘴巴微微一撇,不易察觉地瞪了他一眼,向前走了。
“哇啊,惠——”五条悟两步追上,“你是没看见我还是怎么着?”
伏黑惠径自走向轿车,“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我回来了啊。”
五条悟一手接过他的书包一手打开车门让他进去,车辆行驶开,本来想好一肚子质问的话现在忘了一大半,他只想惠痛快告诉他究竟为什么生气,找出问题的根源。
“所——以——说——我到底又做错什么了啊?惠?惠酱~~~”
“我没生气。”
“胡说,一看就是胡说。”五条悟双臂搭在靠垫上,仰头道,“因为我跟踪你?还是因为我上次偷懒没洗碗?”
“......”
“到底干嘛不接我电话嘛,一个月都没有听到惠和津美纪的声音了......”
伏黑惠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转开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你自己想。”
五条悟一根手指勾起眼罩,凑近了盯着他看。很长的一分钟。他小心道,
“惠,你是不是忘了为什么生我气了?”
“不是!”伏黑惠回头嗔怒地看着他,从耳根到脸颊都染上浅淡的红,“你做错了事......你、还不认!”
“啊啊是我不对。”五条悟立刻扯白旗投降,道,“都是我的错——惠一会儿想去哪?给你赔礼道歉好吗......”
伊地知眼神飘忽着扫向后视镜,无论多少次听到五条悟温声细语哄伏黑惠,他都觉得脑瓜子一阵嗡嗡的。
一阵割地赔款后两人重归于好,五条悟肉眼可见的心情舒畅起来,嘴角也带上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抬手,干燥宽大的手掌捂住伏黑惠的脸,拖着指关节在他温暖的皮肤上,拇指轻轻抚摸着。眼神凝在伏黑惠贴着创可贴的柔软侧脸上,离不开。
“打架弄的一脸伤。”
“怎么又说这个……”伏黑惠没躲,只是嘟囔道。
五条悟低声笑了一下,很快散去,伏黑惠问他,“不去开会了吗?”
“翘掉就好啦~”
“那好。”伏黑惠轻声说,他点着头,“正好帮我办件事。”
五条悟心想我们才刚刚冷战结束,嘴里道,去哪?
指了个方向,伊地知立刻转向,汽车开往百货大楼,五条悟回来的时候轻手轻脚,两手提了不少东西塞进后备箱,看起来心情竟然还不错。
***
“硝子,你真的应该解释一下。”五条悟纠结道,“为什么要提醒我给惠准备情人节的礼物啊?”
“所以你买了吗?”
“买了。”
五条悟18岁的时候是不会想象得到自己有一天哄人哄的这么顺手的,究其根本原因,还是从伏黑姐弟俩小时候养成的习惯。
自小伏黑惠就不主动,和津美纪两个小孩子相依为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从来都不曾主动张口和五条悟要过,逼得他没办法只能主动观察,微表情阅读理解能力逐渐提高,至今为止即使拿不到满分拿到个及格也绝对绰绰有余。
无论惠想要什么东西,只需要看一眼五条悟就会特别主动去买回来给他,更不用说从生活学习的各个方面关心照顾,完全一副除了该死的工作全副身心都扑在他的小家庭的模样。
......即使她见过恋爱经验最丰富,堪称纵横情场无敌手的女人也不一定有本事把自己男朋友调教成这个样子。
家入硝子心如止水。
事实上,对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周围的人都没有表示意外的,在脱离了最开始一惊一乍害怕五条悟把两个小孩养死的阶段后,这个混蛋竟然有了点大人可靠像样的影子。
五条悟莫名兴奋的那一天难得勾起了家入的好奇心。
“啊,是那个啊,那个——”五条悟兴高采烈道,“小惠骂我是大坏蛋哎,噗哈啊!好好笑——”
他笑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那个惠,还打我,手那么小还打我。”
“怎么会有人觉得哈密瓜是用来骂人的呢哈哈哈哈哈哈......”
......你有病吧。
总而言之,五条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天最关心的事就是惠今天心情好不好冷不冷饿不饿有没有受人欺负。
闹脾气是家常便饭,以津美纪这么温柔懂事的性格都有生气不想搭理五条悟的时候,更何况内心犟的要命的伏黑惠,直到第一次将他惹哭,五条悟直接给他哭的乱了手脚。
“......额。”
“唔……”
“嗯……”
手足无措完全不会哄人的男子高中生浑身僵硬地虚虚搂着怀里柔软的身体,支支吾吾,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伏黑惠还在颤抖,捂着脸擦干净眼泪后还是把自己缩成一团,就像他在试图让自己尽可能小和不起眼一样。
五条悟感觉自己好像用力踢了一只小猫。
他赌咒发誓一万次,保证下次不会了。
并且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在伏黑惠无助的时候冲到他的身边,迅速环顾四周,寻找问题所在。
他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引起了惠的恐慌和紧张,这样他就能把背后的原因找出来,解决它们。
——他指的是打断他们的手腕或踢断他们的脖子,并让他们向惠道歉。
于是从此以后他说的最多的话通常是“别着急惠!放松,好吧?交给我,我来处理......”
所以类似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不知道多少人说两人关系不正常,还被五条悟找上门打了一顿,伊地知对此不能理解。
显然五条悟非常乐意为伏黑惠摆平一切烦扰,铲除所有障碍,而且他至今没有和任何人传出绯闻,守身如玉,这不是心里有人了都说不过去。
“悟。”家入硝子说,“你真的应该解释一下......”
***
五条悟带着愉快的心情来了,带着一肚子的问号走了。不过当他站在家门口,这种复杂的思绪很快被抛之脑后。
津美纪悄悄打开门,告诉他惠在沙发上睡着了,五条悟热情地揉了揉她上国中后逐渐蓬松毛躁的长发,轻手轻脚地换了鞋。
客厅关了灯,静悄悄的,只有津美纪房间透出暖黄色的灯光让人看清大概轮廓,伏黑惠屈起双腿,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五条悟走过去弯腰亲了一口他的额头,顺着脖颈的线条埋进颈窝。
他一手勾住惠腿弯将他抱起来,伏黑惠睡得发热的身体动了动。
“嗯......嗯?”
“睡吧。”五条悟轻声道。
伏黑惠本能地在他怀里调整姿势,头靠在结实的胸膛上,眼皮微微睁开,呓语道,“五条......先生......”
五条悟感到自己的胸腔已经被温柔的潮水吞没了,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低头凑近他,低声说,“你好啊~”
刻意放低的声音沉而哑,像一股窜过脊椎的电流,伏黑惠阖上眼睛,更深地埋进温暖的怀里。
“......好困。”
“那宝贝,我们去床上吧?”
五条悟轻松地搂着他走进卧室,抱他进被窝。在惠小时候他也经常看对方睡觉,惠似乎不适应和男性长辈相处,挣扎的时候像只吓坏了的小兔子不停蹬着腿。五条悟虽然嘴上吵嚷着照顾小孩是天下最麻烦的事而惠是天下最不可爱的小孩,但实际上心里不停地喊着真可爱啊。
即使在黑暗中五条悟的六眼也依旧看的清清楚楚,无法阻止目光落在惠身上,他可以整晚看着惠,这是个危险的想法。
好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伏黑惠额上粘了几缕发丝,他伸手让它们回到发窝里,拇指停留在柔软的脸颊上。
伏黑惠忽然睁开眼睛。
五条悟一呆。
惠盛着绿色瞳孔的眼睛泛着一层迷蒙的水色,但却没有丝毫睡意,平静的毫无波澜,一瞬间让他产生自己身处深湖而被淹没的错觉。
伏黑惠眨了两下眼睛,盯着他看。
一种强烈的温柔一下子涌上五条悟的心房,他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甜言蜜语,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开口声音都沙哑了不止一度。
“嘿,宝贝。”他喃喃地说,“我又把你吵醒了吗?”
伏黑惠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指从五条悟揽着他的手臂摸索到宽阔有力的肩膀,安顿下来,发出一声舒适的“嗯。”
啊,完了。
五条悟心不在焉地抚上他的黑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END.
小番外:
“惠啊,真是个可怕的人。”
“什......您又在说什么啊?”
“被人爱是你的能力吧,与生俱来的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爱上你,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啊!!”
“那么......找个时间结婚吧。”
“咦?”五条悟一愣,“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哎?!真的吗?啊等等、不对......为什么惠一点都不惊讶啊?”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上扬起嘴角道,“大概是,想吻一个人的表情太明显了吧。”
五条悟很早以前就时不时用那种眼神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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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搞定,高高兴兴!